自从二瓜从美国“蹭”学归来,他的几个出人意料的计划都获得了空前的成功,这其中主要包括对日本企业的注资和邀请马云的加盟。从这时起,二瓜的公司一下子就迈向了国际,这个发展速度可是刘蓉始料未及的,也是让她喜出望外的。这些天,还有一个让她高兴的消息,那就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刘小艾从大学毕业了。刘蓉的年纪比妹妹小艾大了好几岁,因此从小就代母亲行使了部分的职责,这也使得她对小艾的感情非常深,已经超越了一般的姐妹。刘蓉在小艾即将毕业的时候,曾经试着邀请她来二瓜的公司工作,但是被妹妹婉拒了,理由是想在父母身边多待几年,再撒撒娇。对于这个理由,刘蓉只是一笑,因为她非常明白妹妹的真正想法,姊妹二人在独立自主这件事上,思想出奇地统一。所以刘蓉也就没有再劝她,而是由她按照自己的计划去走,大不了在小艾遇到困难的时候帮她一下也就是了。
在刘小艾毕业工作将近一年的时候,刘蓉几乎同时从父母和小艾那里收到了妹妹恋爱了的消息。起初,在她刚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又高兴又觉得好笑的。高兴的是妹妹终于找到了自己喜欢人,而且听说对方还是她就职企业的上司,背景非常简单,从没谈过恋爱,小艾可以找到这样的人,做姐姐的也是可以放心将妹妹托付了。而让她感觉好笑的就是,他们竟然将确立恋爱关系的消息这么郑重地通知双方的家庭和朋友,这在当今社会倒是不多见。在自己母亲年轻时,恋爱需要双方单位开介绍信,经过组织批准才能确立关系,乃至结婚。在90年代的今天,竟然还有这么“复古”的做法,真的是罕见又好笑。然而,当刘蓉在电话里从母亲口中得知对方就是那个在暑假帮自己搬过东西的学长小文时,她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刘蓉的表情开始变得僵硬,感觉血液正从拿着电话的手中逃跑似地流走,而这只手正由于变得冰冷而止不住地颤抖着。母亲后来在电话中谈论的内容,刘蓉一点都没有听到,在应付了几声后,她匆匆地结束了通话。 那一晚,她就那样保持着结束通话时的姿势,在沙发上默默地坐了一整晚。“我该怎么做?”刘蓉在心中反复地问着自己,一整晚,她也没有找到一个能让自己满意的答案。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她想通过把自己埋在成堆的工作中来逃避自己现实中的责任,那个作为自己最爱的妹妹的姐姐的责任。可是,她失败了。自从那通电话以后,刘蓉的脑中总是不断浮现的脸庞并不是妹妹刘小艾,而是在餐馆中最后一次见到的文。理性的刘蓉在心中不断对自己说着“我们早就结束了一切。不,应该说,在别人的眼中我们从来就不曾开始过。”可是感性的刘蓉完全无视这个说明,继续用一把锋利尖刀,不断地轧着她的心。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它让刘蓉那被折磨了将近半个月的心开始变得麻木了。得益于这种变化,她终于可以开始思考自己在面对妹妹和文的时候应该扮演的角色。在一切思考完毕,胸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答案后,刘蓉拿起手机,准备给妹妹发一条信息,以回复她在半月前发给自己的恋爱通知。在刘蓉原本的底稿中,自己是以一位慈爱的姐姐形象出现,在恭喜妹妹恋爱的同时,也要不失时宜地稍微调侃一下她的恋爱对象,也就是自己的那位曾经的学长。这样做不仅可以为这个回复增加一些欢快的气氛,更重要的是可以借此掩盖一下自己和文那说不清是有过还是没有过的关系。然而,当他拿起手机,在妹妹的号码下开始编辑起信息的时候,自己已经想好了的那些词句却一个也写不下去。最后,在凝固了一小段时间后,刘蓉在屏幕上缓慢地按下了一句简短的回复“知道了,祝你一切顺利。”这句话,可以用在几乎任何的回复上面,唯独很少会被用于恋爱有关的话题。在将这条短信发出后,刘蓉将手机随手扔在了对面的茶几上,自己则仰躺在沙发上,对着天花板默默地出了神。几天后,二瓜试探性地问刘蓉是不是愿意陪自己去日本住一段时间,以便于处理那间之前收购了的公司的股份问题。之所以是试探性地问,因为住在那里的时间可能会有些长,大概是两年左右。然而,出乎二瓜预料的是,刘蓉想也不想就答应了,好像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计划,一直在等着自己开口一般。在刘蓉的提议下,赴日的准备一切从简,不足的部分等到了日本以后再添置。就这样,一周以后,刘蓉和二瓜就登上了全日空的航班。在登机前,刘蓉给父母和妹妹刘小艾群发了一条简短的信息,内容大致就是告诉他们自己要和二瓜去日本处理一些公司事务,时间可能是两年左右,因为这中间的事务会很繁忙,再加上时差的因素,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的话,就不用电话联系了,有事的话就发短信或者email。就这样,刘荣和二瓜登陆了日本,并开始了全新的生活。到达日本后的二人一起住进了由当地企业准备的一套豪华公寓套间。直道这时,刘荣才开始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和父亲以外的男人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如果不是文和妹妹在交往的事实还在不停地刺激着她,让她的神经变得麻木,这样的安排是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然而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作者此处略去20万字)
一周后的一个清晨,二瓜起床后发现刘蓉一个人坐在客厅,透过一整面的玻璃幕墙,正在静静地看着窗外。几缕晨光透过玻璃照了进来,柔柔地落在她那清秀的脸庞和乌黑的秀发之上。这时的刘蓉,整个人已经被晨光染成了金色,和窗外的美景融为一体,一起映在了二瓜的眼中。二瓜已经被眼前的美景牢牢地钉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甚至摒住了呼吸,仿佛这细微的声音都会破坏掉这番景象。但是,刘蓉还是注意到了二瓜的出现,回过头来,给了他一个淡淡的微笑。在二瓜正想说些什么以回应的时候,刘蓉先开了口:“我们结婚吧,就在这里,在日本。”这时的二瓜才发现,面对此景,自己的灵魂只准备了唯一的答案。几天以后,刘荣和二瓜在和见证人一起,在结婚申请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递入到当地区役所的窗口中。自此,他们正式结婚了。
刘小艾收到姐姐刘蓉在日本结婚的消息,是在他们登机的第四天。虽然这个结果早就在刘蓉父母和小艾的意料之中,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一下,但马上就送上了至亲的祝福。刘小艾也在第一时间将姐姐的婚讯分享给了自己的男友,文。文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表情僵住了不到一秒的时间,但马上恢复了平静,笑着说了一些恭喜的话,并以开玩笑的语气询问喜酒的信息。当时的刘小艾对于文的这些细小变化并没有察觉,但是没过几天就发现文变了。是的,某种变化在文的身上发生了,但是对刘小艾来说,这一切并不是什么坏事,因为文变得更加主动地追求自己了。这一变化显然出乎她的意料,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愉快地接受了。在接下来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刘小艾简直就像一个被宠坏了孩子,手里和嘴里都塞满了文递过来的名为爱情的糖果,她的世界已经被装点为了玫瑰色。这一年,是刘小艾到目前为止的二十几年人生中最为光彩夺目的一年。她已经开始有些贪心地开始幻想和文组建家庭后的一些细节了,比如窗帘一定要用淡粉色的,桌布就用森系的大花格,还有浴室的镜子,维多利亚式的也不错。。。。。。每当想到这里,她都会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入枕头,左右转几下,好像一只在撒娇的小猫。但是最后,她都会在“刘小艾呀,刘小艾,你在瞎想什么呢?”的自言自语中结束此次自我陶醉式的幻想。可是下一次的幻想,不知何时又在她的脑中开始了萌芽。
“嫁给我好吗?”今天的刘小艾和往常一样,下了班以后和文在常去的餐厅中吃饭。在打开文递过来的小红盒子的同时,听到了这句她在脑中已经幻想了无数遍的话。下面的发展,就如同无数爱情电影演到的一样,无外乎就是女主角留着泪扑到了对方的怀里,两人紧紧拥抱,进而热吻。只不过这次的男女主角换成了刘小艾和文,他们将这演烂了的剧目有一次诠释了一遍。
接下来的剧目应该就是描写婚礼的场面了,不过在广东当地的习俗,在婚事订下以后,要排一场盛大的订婚酒。整个流程和婚礼差不多,只不过出席的嘉宾被限制在了关系最近的亲朋之间,所以人数要比婚礼少一些。对于刘家来说,大女儿的婚礼是在日本完成的,虽然家里的至亲都远赴日本出席了,但是人数和场面远没有达到两位老人的期望。所以刘小艾的父母决定要将这次订婚酒搞得规模大一些,以弥补他们在刘蓉身上的遗憾。既然这次的格调已经被定为婚礼预言,嘉宾当然是多多益善,只要沾点关系人,都收到了刘家的请帖。文这边也被小艾的父母吹了风,将能请来的人全都请了来,这其中就包括文在大学时的室友们。
酒席当天,刘小艾特意穿上了刚刚定制的大红色绣花旗袍,加上两腮浮现出的一抹红晕,如同书中的牡丹仙子一样出现在了会场。在座嘉宾无不为此连声赞叹,都夸刘家的女儿个顶个的漂亮,说得刘氏夫妇笑得合不拢嘴。这当中,还有放下手中工作,从日本专程飞回来参加仪式的姐姐刘蓉和姐夫二瓜。当姐姐看到妹妹小艾今天的装扮,也是连连赞叹,连称美得都认不出来了。小艾叫过来文,为姐姐和姐夫引荐。在小艾的心理,原本计划着当姐姐看到文以后一定会十分地亲近,毕竟他们在大学里就认识,这次应该算久别重逢,大家在一起一定会无比地热闹。让刘小艾有些意料之外的是,姐姐和文只是非常礼节性地握了一下手,互道一声你好,然后就去和其他来宾说话,就好像两个人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一样。倒是姐夫,虽然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文,可没说几句话,两个人就开始称兄道弟,好像一对多年不见的老友。 这样小艾除了感觉有点意外以外,倒也没有多想。在订亲的程序按照传统走完了以后,就进入到开席敬酒的环节。对一般来宾而言,现在开始了整个仪式的重头戏。
刘小艾和文开始了按照程序的逐桌敬酒。先开始敬双方父母所在的主桌,一切顺利。等到开始敬男方亲友的各桌时,小艾渐渐察觉了文有些不对劲。今天的文,一改往日沉稳内敛的形象,变得动作夸张,声音高亢。更要命的是他对宾客的敬酒竟然是照单全收,全部是一饮而尽。而那些宾客看到文如此豪爽,更加激发他们的兴致,一个一个争先恐后地上来敬酒。在一旁的小艾有些看不下去了,试着以妻子的身份推掉一些,但是她努力直接就被文粉碎了。文示意她不要干涉大家的敬酒,认为这是不礼貌的行为,有时甚至直接粗鲁地将她推开。这是刘小艾第一次被文这样对待,心高气傲的她索性不管了,任由文被宾客们包围。渐渐地,小艾发现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扭曲,模糊,眼中的客人们和文都开始改变他们原有的样子,一个一个变得狰狞和丑陋。直到一滴泪水从她的眼眶中留出,划过那由于生气而变得通红的脸庞,滴落在那件绣花的大红旗袍上,眼前的世界才又恢复了正常。可是,当她眼中再一次被泪水填满时,整个世界又开始了扭曲,直到再一滴眼泪落下。就这样,一滴,两滴,三滴。。。。。周而复始地,直到所有的泪水连成了一线。这时,姐姐刘蓉走到了刘小艾的身边,将她扶进了酒店的休息室,在那里,她可以靠在姐姐的肩膀上,尽情地宣泄自己的委屈。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宾客们渐渐地散去了。刘小艾在姐姐刘蓉的陪伴下,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壶醒酒茶,这是她在昨天特意为文准备的,可是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用上了。此时的会场大厅,早已失去先前的热闹,只留下客人们走后留下的一片狼藉。文一个人趴坐在一张餐桌前,早已不省人事,他的身旁和衣服上则是一片散发着臭气的呕吐物。小艾和文的父母则是站在他的旁边,关切地为他擦去身上的污秽,并不断叫着他的名字,以期让他恢复清醒,可是文就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当人们看到小艾走了过来,都自觉地向两旁散开,毕竟她才是今天的主角。刘小艾拿过一个杯子,亲自甄满了一杯醒酒茶拿到文的面前,并在她耳边呼唤了几声,可是眼前的文还是一动不动。站在旁边的二瓜,出于好心,走了过去想将文扶坐起来,好让小艾将醒酒茶味下。可是没想到,这个完全无意识的文竟然摆动手臂,将二瓜伸过去的手掌打开,然后继续昏睡。见到文如此反抗,二瓜果断伸出手去按住了文的双肩,一把将他拉得坐了起来。二瓜这一下出手有些重,被拉起来的文疼的“哎呦”了一声。没等刘小艾反映过来,姐姐刘蓉已经站到了二瓜和文的旁边,对文关切地问了一声“没事吧?”转而面向二瓜,面有愠色“你就不能轻一点?”二瓜正想辩解些什么,没想到文突然睁开了双眼,伸手一把抓住了刘蓉的手臂,口齿不清地说道:“刘蓉,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躲了这么久,今天终于露面了。”见此情景的刘蓉,惊慌地赶忙扭动手臂,试图从文的手中挣脱。没想到她这么一弄,文将的手握得更紧了,同时嘴里不知道叨念着什么,紧跟着大哭了起来,并且边哭边大喊着刘蓉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文的父母找来他的几个表弟,将他拖入休息室中并关起了门,叫声才消失在众人的耳中。这时的刘蓉,正在不断揉擦自己那只被文抓得通红的手臂,并偷眼向小艾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刘蓉正和小艾那如刀一样锋利的正在瞪着自己的视线对上。一下子,她就被那视线逼得又将头低了下去。一旁的二瓜呆呆地站在原地,注视着刘蓉,那充满疑问的眼神在期盼着自己的妻子可以说些什么。而刘氏夫妇也被眼前的一幕搞得不知所措,视线不停地在两个女儿之间来回游走。首先打破这死一样的沉默的是刘小艾。只见她缓缓走向刘蓉,但是视线一刻不曾从她脸上移开。在距离刘蓉还有差不多两个身位的地方,刘小艾停了下来,在用几秒钟努力的抑制了自己的情绪之后,哽咽地问道:“姐姐,这是怎么回事?”此时的刘蓉,头深深地低下,但是脑筋在飞快地转动,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圆满解释这一切的理由。“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句话已说出口,刘蓉心理顿时明白,完了,这个是所有的话中最糟糕的一句,这么说等于是承认她和文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没等刘小艾开口继续问,只见刘蓉霍地挺起胸膛,注视着小艾的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后,幽幽地说道:“其实我们在大学的时候就开始了交往。”这句话已说出口,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了刘小艾和二瓜。但是,没有一个人出言打断,都非常默契地站在原地,静静地听她讲述着她和文的故事,从不曾有过的开始,一直讲到那没有结束的结束。直到故事讲完,大家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就要这样一直持续到世界的终结。。。。。。
刘蓉和二瓜改了机票,第二天搭乘最早的一班飞机飞回了日本。几天后,她从父母的口中得知,妹妹小艾当晚就失踪了,他们是在第二天才看到她留下的纸条,说是要去旅行,但是目的地是哪里也没有说,老两口急得差点报了警。好在三天后接到了一个叫苹果的女孩打来的电话,说小艾在她那里,但是进了医院。他们赶忙达成火车去到苹果所在的c市,在病房里见到了虚弱的小艾。从医生那里得知,小艾由于伤心过度,导致肝区出现水肿的症状,经过紧急治疗已经没有了大碍,剩下的就是需要静养,不然那部分肝区有硬化的危险。他们等到小艾的症状稳定了之后,就将她接回了家。这期间,文在得知了自己当天的所做所为之后,自知没脸在面对小艾,托他的弟弟来向孙家赔罪,并依照小艾的要求取消了婚约。好在这只是订婚,并没有在民政局登记,一切处理起来算简单。至此这一风波总算告一段落。
时间一晃两年过去了,人们早已从当年那场不平静的夜晚里走出,开始了新的生活。这一年,刘蓉在日本怀孕了,是个女孩,在和二瓜商量了以后,他们决定离开日本,去到一个新的国家生活。离开的原因,主要是刘蓉认为日本的爱情动作片太泛滥,这样的环境对于养育女孩子非常不好,二瓜对这个观点深表赞同,夫妻在这个问题上很快就达成了一致。至于日本的生意,一切早已步入正轨,公司在新选出的CEO带领下正在有条不紊地运行着。由于二瓜是这里的大股东,就算什么都不做,每年光分红就有可观的收入,再加上中国那里还有股份收入,这足以保证二瓜一家可以在国外衣食无忧地生活着。中国那边,由马云负责经营的阿里巴巴集团,公司地址已经由深圳迁往了杭州,而且已经成功在美国上市。而马云也已经成为市场的宠儿,中国的首富。而很少有人知道的是,二瓜的股份比马云还多。夫妻在商量新的生活地点时,一致选择了北美的加拿大。最主要的原因是,刘小艾在和文解除了婚约后,她独自一人去了加拿大留学,听说在那里又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刘蓉心想,如果我们也搬去那里,对妹妹小艾也是一个照应。但是刘蓉在搬家前反复嘱咐父母,不要将自己全家移居加拿大的事情告诉小艾,因为现在彼此的心结还是没有完全解开,此时相见只会徒增尴尬。不如等到时间将彼此的伤口抚平后,到那时再见不迟。刘蓉的父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同意她的请求。
在二瓜一家准备搬家的时候,刘蓉抽时间拨通了文的弟弟的电话,想从侧面了解一下这两年文的情况。据他弟弟讲,哥哥的状况很不好。订婚宴的第二天醒来后,家人将当晚的情况全都告诉了他,听完后,他只是嘱咐弟弟代他去刘家赔罪并解除和小艾的婚约,自己则是关在房子里面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后来,文在谁也没有告诉的情况下从公司辞职,独自一人离开了这座城市,搬去了东莞。至于他在东莞做什么,住在哪里,没有人知道。直到几个月前,文的弟弟接到东莞公安局的电话,说是在市里组织的专项严打中讲哥哥文也抓了起来。但是这个好像是个误会,但是由于当时的文身边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文件,警察只能联系他的家人带齐证件来接人。就这样,文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可是没过多久,他就被查出了慢性病。身体机能的下降,使得他已经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从事紧张的公司工作,现在独自赋闲在家。听到这些话,刘蓉的心里很不好受,在她看来,造成文今天的状况自己也要付一定的责任。于是,她背着二瓜拨通了马云的电话。刘蓉在电话中恳请马云在广东当地为文安排一份政府工的闲差,让他可以不为生计发愁。马云当然是一口答应,并表示对于现在的自己这不过是小事一件,嫂子不用说得这么客气。在电话的最后,刘蓉特意嘱咐马云,这件事情不要让二瓜知道,那边稍一迟疑,但也是爽快地应允了。就这样,二瓜一家顺利登陆了加拿大。在他们安顿下来后不久,马云就托人给刘蓉捎来了口信,说文的工作已经安排好了,也已经顺利入职了。听到这个后,刘蓉才长出了一口气。
加拿大真是一个安逸的地方,自从二瓜一家搬来不久,他们的女儿就顺利出生了。紧接着过了不到两年,二女儿也来到人间。两个孩子的降生,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比的欢乐。就这样,日子在笑声中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这一天,刘蓉正在家里上网,突然接到了一个由中国打来的电话。拿起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文的弟弟。据他说,自从几年前得了慢性病,哥哥的身体就每况愈下,好在得到刘蓉的帮助进了政府机关,养了起来,身体才得以好转。可是在哥哥又去东莞出了几次差回来以后,他的病情急转直下,最后连单位的班也辞了,现在和父母住在一起静心养病。 但是由哥哥的话语中得知,他现在最挂念的还是刘蓉。这次是弟弟自做主张地给刘蓉打了电话,就是希望在方便的时候可以回来看一眼哥哥,也算遂了他一个多年的心愿。放下电话后,刘蓉思考了好久,认为这一切都是由自己身上引起的,如果当时的她将和文交往的事情如实告诉大家,自己也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和妹妹小艾形同陌路一般。姊妹二人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只能在想她的时候去网上听一听她录得歌。好在她的歌声还是那么优美,从中可以听出她目前生活得很 快乐。至于文,因为自己,他的身体也毁了,自己年轻时亏欠他的太多了。想到这里,刘蓉打定了回中国一趟的念头。可是怎么和二瓜说呢?以自己对丈夫的了解,如果是如实说出,他必定不会阻拦,但是心里肯定不好受。但是不说,又觉得对不起他。自己已经伤了一个男人的心了,不想再伤害另一个,何况两个人都是深爱自己的人。现在的刘蓉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于是她打开电脑,登陆了妹妹刘小艾常去录歌的网站,匿名将自己的烦恼发了上去,期待着,妹妹可以看到这贴,并给于认真回复,就像多年前的她们一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