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开头之前,先歪个楼,反正不管建楼的正点不正点,一开盘楼自个就能歪,立竿见影,都不用比萨斜塔风吹雨打几百年之后才成豆腐渣
浅谈吹牛,入门篇
吹牛,跟种地一样,是个本事,种地很苦,吹牛很难,大部分人夹在当中,吃不起苦,也吹不起牛,只能依葫芦画瓢,学别人念书
装模做样学别人念书是狠痛苦的,因为没有真正发自内心的源动力,只是因为不愿意学父辈面朝黄土背朝天,又学不会人家谈吐不俗,仪表堂堂,所以只能选择死读书,往死里刷题,跟衡水毛坦厂的莘莘学子一样,因为被逼的,所以苦逼,一旦脱离苦海吃了几天饱饭,必要装逼,可劲推自家娃,可劲怼人家娃
我爹当年打56班机,对后座有些恐惧,虽然之前56半自动成绩是优秀,教官安慰他开玩笑说,别怕,你比人家多一对眼,就算闭着眼扫一梭子,总有上环的
就是啊,只要不怕放下身段肯玩刷题,刷刷刷,可劲儿造,来一梭子,连钱钟书钱老都不可能数学考20,何况是我这个爱玩的主,从小玩航模机械无线电,瞅一眼啥都能拆能修的马列生
电影“兵临城下”里,红军新兵被政委赶上斯大林格勒前线,有人有枪,有人有弹,但没人又有枪又有弹,结果被对面纳粹扫了一梭子就吓破了胆,一个劲后退,又被督战队再扫一梭子,最后全军覆没,除了一个在西伯利亚跟爷爷从小打狼打鹿打熊瞎子的瓦西里
我就是那个敌我都打不死专打ANIMAL的瓦西里,野路子,喝西北风长大的,有枪有弹更有胆
上一回有懂经的同学说过,二军大是个很小的圈子,人人都认识,所以信不信无所谓,人肉下也是分分钟,只要你在圈子中
扯远了,还是拉回来继续说我父母年轻时的事
我爸我妈表面看来,好事给占全了,考上了大学不花钱吃饱饭还倒给钱,连毕业后一杠几星都能预见到,这等好事贫寒子弟不敢想,放在今天照样抢破头,何况当年
人脑袋一热,忘了几斤几两,就容易飘,我妈还好,人比较老实,我爸不行,忘了初心,很快就放飞自我了
本来嘛,要不是运动一个接一个,飘逸一点也无妨,像我就挺飘的,风一样的脾气,都这个年纪了还学人家小姐姐穿LEGGINGS,从后面看能骗鬼佬,连体重秤的APP都骗我说BODY AGE是26😄
我爸,门门功课都是优秀,又红又专,又是第一批预备党员,远大前程看似唾手可得
正美着呢,老毛贴了第一张大字报,“炮打司令部”,这个动静有点大,怎么说呢,就跟我在肉联上发文有点像,总觉得往那啥里丢了根炮仗,吓傻了一群人
从北京到上海,全国山河一片红,神州大地,抖了三抖,颤了三颤,整个运动起来了
我爸觉得自己够两撇,乱世出英雄,第一时间顺应时代,给自己戴上了红袖箍,拉起一支队伍站队成了学运小头头,这支队伍,二军大圈内人都知道,叫“红纵”
跟肉联上龙潭挺滑大CS和倒滑大CS的两大派家长相似,不管啥运动,必有针锋相对的两大派,当时,跟“红纵”站在对立面就是“红旗”,双方都称自己是毛泽东思想战斗队,都说自己是革命的,对方是反动的
那位说,你爹咋就二选一,挑了“红纵”呢?
这就得扯到人性的弱点了。我爸进了大学不久,就明白了一个事。二军大学生就两种人,高干子女和贫寒学霸,没有第三者
前者的起点是后者的终点,如果后者幸运的话(放在今天中649头奖的那种幸运),不然只能寄希望与后N代中某一代跑一辈子全马没准哪天能吐血跑到人家的起点
我爸,飘归飘,这篇文开头提到的怕苦怕累走捷径的朴素阶级觉悟还是有的,仗着人长的帅,成绩好,进步快,大二成功地吸引了一位女同学的注意
听叔叔阿姨跟我讲,我爹的初恋(如果可以算的话),人很美,也很狂,她爹是55年授勋的将军,大将应该是不可能的,但也不太像是少将,子女里排行最靠后,爹妈的掌中宝
据说,是女孩子主动追的我爸,文革一来,女孩敢作敢当从没吃过亏的红二代,自带反骨,加入红纵”,据说带头开批斗会造总后勤部部长邱会作的反,小菇凉大眼睛一蹬,我爹压根没选择,只好也加入“红纵“。。。
接下去,就是大字报小字报,批斗会走马灯,我小时候就觉得奇怪,相册里咋有辣么多我爸在大会主席台上振臂高呼喊口号的照片呢?原来都是青葱的回忆啊
我爹和我爹的小女朋友带着一群小将,把邱会作部长斗的很惨,我爹有底线口号震天响,动口不动手,但底下小将没文采没口才不爱文攻就爱武斗,七手八脚把老邱打成残废
年轻人毛嫩短练,忘了老邱是林总那山头的人,结果悲剧了
永远健康的林总千岁接班人一发话,局面立马扭转,身残志不残的老色鬼邱总翻盘之后,第一件事把为女票打酱油的我爹抓起来,据说关解刨楼玻璃瓶福尔马林泡器官的一小黑屋,一天就管一顿饭,一度内定要枪毙,不过不知道最后咋就放水了,据说还是司令家千斤豁出去,不知道运动什么关系才换来我爹一条命
可能还是人品好,死罪饶过,活罪难免,书肯定是没法读下去了,也无法留校(学校调防了),最后发配海疆,去了偏远的舟山群岛
我妈,逍遥派,躲寝室织毛衣,不入小将们法眼,目标小。在我爸关小黑屋人吓傻之后,偷偷给他送饭送茶送药
锦上添花是爱情,雪中送炭见真情
我爸不傻,从此明白,什么人值得携手到老,什么人注定只能是过眼云烟
待续
-eleclan(eleclan) 2022-11-14我知道,肉联上理工科居多,“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对人文历史甚至语文课感兴趣的不多,我归纳下中心思想便于同学们理解 单田芳大师评书里常有句话,”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读sai)",人得有性格才有意思,个例不能复制才是人生的精彩。人人都一样,一个路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连专业都一样,那还活啥劲?
质疑本人的,其实也就是龙潭中坛天地坛怀疑一切的同一拨老将,陈年的姜放久了,够猛够辣
““怀疑一切”就是要用毛泽东思想去观察一切、分析一切、检查一切。凡是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就相信、就拥护、就支持;凡是违背毛泽东思想的就批判、就斗争、就坚决打倒!!”
是不是很有那个年头的年代感?
只要把毛泽东思想五个字用“某大”,或“CS”,或“高考”,或者“分数论”等等关键字替换掉,立马奏响新时代肉联的主旋律
所以,混社会其实很容易,做到两条即可
第一,接受不平等,大部分人的终点,幸运的话是少数人的起点,大部分时候一辈子奋斗都达不到人家的起点
第二,研究透人心,如果有时间,比如我在中学阶段,喜欢研究哲学历史心理学艺术史,中国上下五千年外加古希腊罗马中世纪如饥似渴,大部分时间都在看闲书学没用的。后来发现,绕了大弯,短平快的话,只要看懂“文革”咋回事就能彻底搞懂人心。以肉联为例,每一种心理现象都可以在文革中找到鲜活的实例,都可以找到相应的解药
呵呵,又扔一个炮仗,顽皮了😄
-eleclan(eleclan) 2022-11-14上海文革时期与“二医”相关的资料,贴在这里分享一下:文革中二军大的“红旗”与“红纵”(ZT) 三所军医大学1969年及1975年调防原因考探——文革中二军大的“红旗”与“红纵”
作者:复旦金刚
三所军医大学1969年及1975年调防原因考探
无论在二军大子女网站还是在隔壁友军的网站里,1969年的调防与1975年的回防都是我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但有谁知道我们三所军医大学调防的前因后果吗?本人考证了一番,有些是从父辈处得知,有些是来自于野史,现披露给大家一乐。
1966年文革开始后,总后系统形成敌对的两大派:造反派、保皇派,其中在二军大尤为激烈。造反派是红色造反纵队,简称红纵;保皇派是红旗兵团,简称红旗。红纵要造总后党委的反,说白了就是要造总后勤部部长邱会作的反,而红旗要保邱会作。“文革“初期,红纵占上风,将邱会作整的极惨,据记载:邱会作“遭到包括罚跪、喷气式等刑罚在内的残酷武斗,被打断一根肋骨,肩胛骨骨膜、两片肌肉断裂,造成终生残废”。后来邱会作求救于林彪,才翻过身来。邱会作咸鱼翻身后,重用红旗,同时残酷打击红纵,并欲将二军大建成林彪集团在总后的大本营。但由于二军大地处上海,上海又是“四人帮”的老根据地,当时林彪集团与“四人帮”即勾结又攻击,且矛盾、攻击越来越大于勾结。这时的二军大要成为林彪集团的基地,在上海发展就极为不利了。在这种情况下,林彪打着“军队不能在一个地方久驻”的幌子,下令三个军医大学调防。因此,1969年的调防,二军大是牺牲品,四、七军医大学是陪绑。
二军大由繁荣的大上海调往西安后,二军大上海籍、南方籍的干部极多,不适应西安的生活;再加上派性斗争激烈,“残酷斗争,无情打击”使很多父辈整天生活在提心吊胆之中。所以当时二军大的干部每天上班就“踅摸”两件事,一是想方设法去上海出差,主要是搞“后勤补给”。每个从上海回西安的干部都是打包小袋,什么大米、糯米、腌猪肉、香肠、白糖、香烟,不仅给自家搞,还给好友带。因此,每次去火车站接站都要托关系动用卡车。二是走门路转业复员回上海,那几年尽管转业复员极难,但还是转业复员了好多人,估计我们有不少同学的父母就是这几年转业的。因此,二军大人才流失严重,水平日益下降。“文革”前至“文革”初期,二军大的“三大件”驰名全国:蔡用之的人造心脏瓣膜、方之杨救治的99%烧伤工人及吴孟超开的108斤重的大瘤子。到西安后,由于人都没心相工作了,所以啥都不行了,据说换瓣膜是换一个死一个,就没有成功过一次。
1973年邓小平同志二度出山。二军大长征医院骨科有一个老教授叫屠开元,1922年柏林大学医学院博士毕业,56年起曾任二军大副校长多年。屠老技术精湛,医技高超,邓小平在1959年不慎将腿摔断,当时很多名医都认为很难医治,既便治好也有严重的后遗症,因此纷纷推脱。屠老不畏“艰险”,亲自为其医治,不仅治好了,而且没有让邓公留任何后遗症。为此,屠老在“文革”中吃尽苦头,问题只有一个:你为什么能够治好邓小平的X腿,治不好周总理的手臂?屠老每次均微微一笑而过之,因此,邓公极为敬佩屠老的医技与为人。邓公三起三落,每次出山均将屠老接去北京宴请。这次也不例外,在酒席上邓公随便问了问:二军大情况还好吗之类的话。屠老一句“好个屁”把邓公惊的目瞪口呆,不知道如此斯文的名牌大教授何来如此不文明之语。待邓公搞明白三个军医大学已经被林彪调防互换后,沉吟半晌,大手一挥说:作为肃清林彪反党集团的余毒,三个军医大学再原调回防。这样就有了1975年三个军医大学的回防。这次回防,二军大是“拨乱反正”,四、七军大是沾光。
以上均为野史,没有查到任何官方记载。
以下是相关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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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枪就是牛逼,连体院的学生都敢打,
当日清晨红旗越过虬江偷袭占领了红纵总部(那时叫勤务站)——向阳楼。红纵企图烧桥截其退路(桥为木制)。遂成枪击惨剧。学员夏立鹏,少云学生张水龙,体院学生朱某立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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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军大手上血债累累啊,呵呵。
武斗开枪的事件一共2次,二军大的并非唯一.
一次发生在二军大,死三人.另一次是发生在位于大八寺(今天的大柏树)的原南京军区卫校,也死了人.去现场还看见了据说是手榴弹的弹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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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动魄的一刻:
在放枪死人的第二天,我和几位四院弟兄无知无畏想去现场看个究竟,我们从西门进入大学,当我们走到八一大道附近时明显感到气氛不对,远处靠近大学正大门处出现几个人,虽然离的很远,但他们眼中射出的怒光已从空气中传给了我们,恐怖向我们袭来,我们几个小孩不敢向他们靠近,慌忙向医院方向虬江木桥快步行去(当时红丛,红旗以虬江为界各霸一方),当我们快要接近木桥时,远处几个眼冒凶光的人突然拿起砖石,雨点般的砖石向我们飞来,“流弹”在我们身边很近的地方落下,幸运的是我们没有中弹,我们飞跑过桥,似乎到了安全的地方,不敢停留马上从医院大门慌张逃出,到了家才松了口气。正是:外面天地再大,唯有小窝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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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军大正门。(现翔殷路,中原路路口)门里是一条大道(南北向),它一直通到医院。这条大道的:
左边(一)(往西边)是警卫岗亭和直角形的平房,1,停尸房,走土路接2,狗房,3,大学冰库,4,动物教研室5,风雨操场,6,三六九教研室,7,大河浜,8,学员菜地,至9,西门。
左边(二)1,葡萄架,2,卫生队(家属卫生室),3,大礼堂,接东西向的路至西门。
左边(三)1,政治部训练部,2,教研教学大楼(二层解剖教研室)走廊后门通医院,3,住院大楼(中山楼),4,大学锅炉房5,洗澡堂,6,学员宿舍楼。
左边(四)过桥。1,医院锅炉房,2,医院澡堂3,水塔,4,护士宿舍,5,医院广场,6,日本人留下的神坛,7,急诊室,8,门诊大院。(坐南朝北)9,图书馆,10,飞机楼(解剖标本室),11,医院停尸房,12,小北门。
右边(一)1,军大收发室,2,弹药库,3,警卫连住房,4,小河浜,5,医大东村。
右边(二)1,大操场(标准足球场,煤渣跑道)。2,沙坑,单双杠,军训障碍墙。
右边(三)1,医院政治部,2,小花园(小河中央有能容八人休息的亭子),3,动物房(曾关有虎,猴,狗等)。
总说住房有:兰花村,梅花村,四院,盐业新村,三院,医大东村。汉口路515号,淮海中路1760号。而兰花村作为军大的干部住房(校直)。从解放初期的团级单位逐渐升级为军级单位。一直居住着校长,政委,部长,协理员等行政干部,不可否认,它总是在扮演着二军大生活与政治中心。
第一排(坐南朝北)有:(从西边数)2,1,3,5,7。第二排:4,9,11,13,15。第三排:6,17,19,21,23。其中的教授楼,2号,4号,6号。楼层,内部结构,面积相同。而干部住的两层楼房第一排面积最大,第二排次之,第三排最小。式样,结构均相同。
兰花村是靠翔殷路东侧。坐南朝北。(东西向)上面说的是西边。中间是校食堂。东边是,1,小卖部,2,招待所,3,小白楼,4,幼儿园。
评论者:复旦金刚 评论时间:2010/8/1120:08 序号 9
总说住房有:兰花村,梅花村,四院,盐业新村,三院,医大东村。汉口路515号,淮海中路176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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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军大当年的武斗在上海可是赫赫有名的。
二军大的造反派组织“红纵”《头头之一是中央文革小组组长陶铸的女儿陶斯亮,1966年10月1日在天安门上向毛泽东告状,要求军事院校也开展文革,10月5日,中央军委就下发了文件。
但陶斯亮如愿以偿地对别人进行文革没有多久,陶铸就被打倒,她于是淡出“红纵”。
二军大的另一派组织“红旗”文革中在上海也很有名,因为震惊全国的1968年对张春桥的“4·12炮打事件”,就是“红旗”首先发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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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1see(Isee) 2022-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