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進入第三年了,以往每年一、二月份坐郵輪或飛機到度假村逃逸雨哥華的計劃完全無法實施了,疫情以後也難説,年近80的老公前年頭部手術后就喜歡呆在家裏,消失了出游欲望。
我是個閑不住的喜歡大自然的人,今年這個冬季,給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出門。
想到了助聽器的更新。助聽器戴了近十二年了,感覺越來越不方便,吃飯説話優勢會發出長長的“唧"聲,每次與孫女見面,她就要用柔軟的小手指默默我助聽器的拉綫:奶奶:你又嘰了!
上網查了一下溫哥華聽力中心的網,發現2009年給我定助聽器和2013年給我測試聽力的聽力醫師都不見了,要麽跳槽?要麽家庭主婦了?
選了一位2011年碩士畢業的聽力醫師Merid,打電話給前臺約,說第二天就可以安排。
是不是疫情期間聾人能容忍了?以前至少約在兩周以後呀。要麽是競爭激烈了,配助聽器的地方太多了現在。
第二天大雨,很高興有個必要的理由外出。到了聽力中心,驚訝地發現,一位患者與醫師道別,一位結賬,一位等待,五個醫師的診所還蠻熱鬧的嘛。
測了聽力,十三年前中度耳聾相比,現在屬於中到嚴重之間了。我想這次配個高級的,再過十三年我肯定也不需要了。
然後選型號,以前那種内耳式的只有一個麥克風,在安靜的場合好用,但不濾雜音和周邊人説話,以致我到餐館等吵雜的地方戴了全是鄰桌聲音;優點是小巧,人家看不出你戴助聽器。
現在老了,不在乎人家看得出看不出我戴助聽器,反正身上假冒產品太多了。。。。體積大一點無所謂。於是選了滿耳的,組合了兩個麥克風(可以隨時關閉一個)和一個調節器。
當時配的助聽器是瑞典的Widex,兩個總共兩千出頭。這次醫師報價兩千四,兩個稅後前四千八。但是,醫師有點猶豫地說:如果你需要把手機轉到助聽器,得帶藍牙,Widex帶藍牙的只有那種挂耳朵的。藍牙很重要,我平時一有電話總是手忙脚亂的。但是挂耳朵太不方便了,現在又是口罩我又要戴眼鏡再加上挂耳助聽器,像我這樣大大咧咧的,沒準就把那麽昂貴的助聽器給弄沒了。
於是我問了其它型號比如西門子同樣體積是否有帶藍牙的。醫師說有。我問了價格,稅前居然比Widex便宜很一千加幣!!!醫師說,13年前是Widex搞促銷,這次是西門子。兩個公司產品質量等同,Widex與西門子成立了一個研究中心叫WS還是SW,我聽過忘了。但是產品分開銷售。我當然要西門子啦。本來想瀟灑一下花大錢買個好質量的,現在居然由於自己問的仔細,省了錢得到更好的了。
我有點疑惑爲何一直到我問到西門子,醫師才介紹。我又於是小腦筋轉開了,是否西門子把折扣給了患者,而Widex把佣金給了診所?後來想想,開開心心的,想那麽多幹嘛?醫師很耐心很NICE,我最後也得到了真實信息。
醫師給客人的時間是一個小時,我這樣刨根問底的,已經75分鐘了。約了一周后來打耳膜,等取到新的助聽器估計起碼六周,按加囯的郵政速度。
打耳膜要付首付,助聽器到后可以免費使用三個月,不喜歡允許退貨換其他型號,然後再付全款。
這樣在櫻花開放之前,單單為了助聽器我就可以去downtown好幾次,坐坐天車,換換公車,與醫師和前臺聊聊天,太開心了呀:D
耳聾,説話的機會少;老了又多話,統統碼成字,放在Rolia。
本世紀初剛來加國時,加拿大有好幾個論壇,現在其他的要麽關閉了,要麽走下坡路,幸好有Rolia。
Costoco 自己的牌子是$1800+tax一幅
谢谢您!
2009年我也沒跑多地方,直接查到溫哥華聽力中心就去了,感覺那裏比較正規,有六個聽力師。那是介紹的外型樣子有好幾種,一種挂耳朵的,比較大,好處是電池壽命長,牢固,還有年齡很大有手指精準障礙的人拿捏起來很方便。還有一种是滿耳朵的,旁人也能看出來,最小的是内耳式,只有一隻細細的小天綫露在外面,我當時57,還蠻要好看的,就選了内耳式。
内耳式助聽器只有一個麥克風,特點是在安靜的場合工作很好(耳聾的人越是安靜越是聽不到)。但是在嘈雜的場合就無法分辨遠近,統統接受。以致餐館裏老遠的地方打碎一隻盤子,我都會嚇了一跳。很多時候我分不清鄰桌和鄰座的講話。
這就需要兩個麥克風的耳機,就是挂耳式或滿耳式,還有一個調節器在助聽器上。這次我配的是滿耳式,還沒拿到,覺得這也需要訓練。如果是八十多歲的老人,或許挂耳式樣更合適,可以在遙控器裏細調。
Widex2009年搞促銷,一副3200(忘了稅前稅後),還能分期付款。那時西門子4000。今年Widex稅前4800,西門子稅前3600。
Widex質量與西門子一樣,兩家有共同的研究所,銷售分開。
我選西門子的主要原因不僅僅是價格便宜,主要的是:Widex只有挂耳式才帶藍牙,而西門子是滿耳式就有。作用是手機鈴聲一響可以馬上轉爲助聽器接聽。
比較囉嗦,不知道有用否
2009
今天去温哥华听力中心测试了听力,做了耳模,下月取助听器,戴上它们之后,就可以听到所有的人讲话啦,据医生说,还可以改善陪伴了我十多年的耳鸣,哈哈~
这次测试是回国之前就预约好的。那天,老公对我的“啊?啊?”厌倦了,说:还是给你配个助听器吧。
其实,我早该戴助听器了。移民前還在外企工作的时候,有次单独接待武汉的代理商,那两位温文尔雅的男子汉说话特别轻柔,我集中精神,只能抓住50%的内容,可以看得出两位儒商对我不适宜的反应很是惊讶。
还有一次,总部要我第二天就如何在下一财政年度将中国的销售额增长50%写一份策划。那夜我几乎没合眼,总算完成了书面报告。第二天到办公室,拿起电话听筒,觉得拨号音声细如丝,我以为电话坏了,连连拍打座机的弹簧。再拿起另一部电话,声音也是千里之遥。我大声问同事怎么回事,结果只看到同事的嘴巴在动。这才觉悟到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3月3日-世界爱耳日。(It’s Ironic, is not it?)
办公室在上海峻岭广场,隔壁就是长征医院,连忙赶去看医生。测了听力,医生第一句话就问,你是不是工作压力过大了?后来做了一个礼拜的高压氧舱,总算好多了。但是医生还是建议我戴助听器。我那时尚未到半百,觉得戴那个玩意儿太早了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耳朵里有了永不间断地噪音,且好多种频率。一种像知了叫,还有一种犹如宛转的风吹声,再夹杂着工地打夯的鼓声 - 那是我的心跳。第一次听到打夯声还是40岁出头的一个夜晚,我想:附近在建造什么建筑呢?总在晚上施工。一个月后,我出差到外地,夜里还是听到打夯声,恍然大悟到是自己耳朵里的噪音。
不过,耳聋也有耳聋的好处,半夜打雷下雨我基本上是不知道的。有人说我坏话也基本上听不到的。和老公吵嘴后,听不清他在书房里的抱怨,我就以为自己赢了,呵呵。
可是,问题在于,我对某些频率过于迟钝了,比如和儿子对话时,比如女友在电话中要和我讲悄悄话时,比如看电视时(老公总把音量搁的很小,怕影响邻居)。所以劳工建议我戴助听器,我还是接受了,再说自己年近花甲,身上的假冒产品已经有两三件,再多一件又何妨呢。
昨天下午,接到了温哥华听力中心的电话,提醒我今天上午十点的测试。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为买助听器测试了。上几个月回国我也做过助听器市场调查,原以为国内会便宜,其实不然。不少卖助听器的摊位设在大商场内,免费测试,但是环境很嘈杂,使我对测试的准确性就很怀疑了。销售人员又很“PUSH”,恨不得我立马下订单,似乎每个经销商只对动辄上万元的西门子产品情有独钟。
我还独自去上海五官科医院做过测试,那里的设施倒是很先进,测试费也不贵,18元人民币而已。带着测试报告去医院附属的助听器配戴处,那里的医生看了看我,我的穿着实在太普通了-退休工人一个。人家就问了:“侬还上班伐拉?”我说:“末。”人家就说:“格个末事老巨呃,两只要近两万块噢,侬阿已经退休了,值得不值得,回去搭侬老头子、小宁商量商量再来伐!”“切~”,我心里讲…….
今天准时到了位于百老汇西街的温哥华听力中心,一位非常和蔼的中东女子接待了我,问了姓名、家址、联系电话和出生年月,我报上了年份,幽默了下:“是不是 a long long time ago?”她哈哈笑了:No,no,no~。
然后一位白人女子领我进了测试间,问了些问题,这些问题几乎可以概括我美丽的一生。
你有没有长期地处身于嘈杂的环境中?
有。
何时?何种情况?当时有没有耳朵的防护措施?
我16岁到22岁间,在模具车间操作大型磨床,周围都是大型车床,机器声轰鸣不断。那时,有人走进机床要和我讲话的话,必须扯着嗓门大叫才能听到。也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你的耳朵有没有发炎过?
有。
何时?
40岁那年得了几次中耳炎,还发烧。(那是我生命中最低谷的时候,有段时间我天天夜里躺下后哭泣,泪水流进耳朵,导致发炎)。括号内的没有说出口。
有没有长期用过抗生素药物?
有。
何时?为了什么病?
47岁时,用了一年多,癌症手术后化疗。
医生的眼睛充满同情:现在身体好点吗?
我耸耸肩:可以,比较容易累。
她又问:你的听觉在安静的环境中差,还是在嘈杂的环境中差?
这真是非常专业的问题!一般人总以为,周围鸦雀无声的话,你就能听清别人讲话了。其实不然,周围越是安静,我的耳朵似乎被静音了,耳鸣声越发明显。所以我答道:前者。
问题结束后,就开始了正式的测试。我戴上耳机坐在无声的测试室内,医生坐在玻璃隔着的外间,先间断性地对我的左耳注入不同频率的声音,由强到轻,只要我听到一点点,就立即按下手中的按钮。然后换右耳,同样程序。
接着,右耳注入不同强度的噪音,测试左耳在不同频率下的反应,然后对换。
最后,医生读单词,仪器控制她的声音由响到轻,我必须重复她所说的单词,直到我听不清楚以致无法重复为止。
测试结束,医生问我,是否同意我那门外等候的老公一起讨论助听器的事。我说当然愿意啦,心里加了一句:因为银子在老公口袋里呀。
医生对老公说,你妻子确实需要助听器,除了解决听力问题外,还能缓解耳鸣的痛苦。我想,我早已经把耳鸣看作身体的一部分了,无所谓了。但是耳鸣真的能消失的话,那感觉应该也不错滴。就像医生所说,提高了生活质量,呵呵~
接下来医生介绍了几种型号,耳挂式的,滿耳式的,内耳式的。我首先选了挂在耳朵后面的那种:最便宜!老公的银子也是血汗钱呀,偶可不能乱花哦;再说我头发可以遮盖那个小东西。医生说不合适:因为我戴眼镜,戴上摘下会碰到助听器的。我退而求其次,选了滿耳式的:第二便宜!俺这个人,能省还是要省滴!这次老公说不合适,因为我的发型是露耳的,别人很容易看出我戴助听器。结果呢,就选了最贵的内耳式,旁人几乎察觉不到的,^_^
这样的话,左右两只助听器总共3200多加币,电池每周换一次,每月10加币,我这个老婆好昂贵哦。
那位白人医生边为我打耳模,边说,助听器还有个用处,在飞机上可以当耳塞,只要把它们电源关闭即可。
打好耳模,医生又说,下个月就可以试戴了,随时可以来免费调整,一直到你觉得最适应最舒服为止,产品的保质期三年。
老公问今天付钱还是取货时付钱。医生说,无息分期付款,每月75加币。“这么好?”我惊喜地叫了起来。医生很得意:“Surprising?(奇怪吧?)”
回家的路上,我很开心,总想着如果没有耳鸣了,我会感觉怎样。最后,用一句套话结束此文:I am looking forward to the hearing aids。届时再向大家汇报配戴助听器后的体会吧。谢谢大家!